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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chiro, Johjima develop mutual trust from The Seattle Times 2006/9/1

 雖然他們休息室的置物櫃就在兩隔壁,在日本媒體中也受到相似的矚目,不過在賽前休息時,他們的喜好完全不同。(Although they sit at neighboring lockers in a corner of the Safeco Field clubhouse, grasping similarly glossy magazines from Japan, their minds couldn't have drifted to more divergent galaxies as they relax before a game.)

 一朗喜歡逛街,城島喜歡釣魚。(Ichiro is absorbed in fashion, Kenji Johjima in fish.)

 他們打球的風格和個性就像他們的興趣一樣南轅北轍,有許多日本球迷擔心他們在水手隊也許會處不來,事實上一朗也是這麼想。(With playing styles and personalities as conflicting as their hobbies, many people in Japan feared their union in Seattle would be tumultuous. Not the least of those was Ichiro.)

 「我對他只有不好的印象」一朗開懷大笑,並解釋為什麼他會有這種感覺。「我們在日職是對手時,我發現他既無禮又驕傲。說真的,當我知道水手簽下他的時候有點失望,我想:『不會吧?我不覺得我們可以在水手隊一起相處。』

 一朗的印象,來自於大約在日職四個球季和城島對戰的經驗。城島在1997年成為大榮鷹的主戰捕手,當時一朗則是在歐力士開始他第四個完整的球季,兩隊每年要交手27場。聽聽城島怎麼回憶他們的對決,就不難理解一朗的壞印象是怎麼形成的。

 「我們從來沒有一起去吃飯或什麼的,但是我們會在場上對話。」當城島開始說到細節的時候,也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實是單方面的對話,更精確的說法是,當他打擊的時候,我會對他碎碎唸。他對我們球隊打了一堆安打,我覺得身為捕手,有責任要找出方法讓他在打擊時分心,打斷他的注意力。說話的內容不是重點,我只記得我一直不斷地在吵他。

 然而這麼做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一朗自從1997年,到他2000年赴美打球,對大榮打擊率高達.406,還有17發全壘打和67分打點。

 城島越想起那些愚蠢的往事,就笑得越開心。

 「我會說:『Ichiro桑,今天過得怎麼樣啊?』、『怎麼了,Ichiro桑?』『你真的揮太慢囉,Icihro桑。』有時候他第一個打席還會回應一下,但當我開始重復碎碎唸時,他就不甩我了。但這沒讓我卻步,我還是下定決心要讓他分心。

 除了碎碎唸攻勢外,城島更有名的是另外一招。另一個以前的對手說,城島會站在打者後面偷看三壘教練的暗號,這種行為當然和一朗的作風是大不相同。

 不過當他們在水手春訓營開始相處後,內在的本質就超越了外在的作風。(But once they started interacting with each other in earnest at the Mariners' spring-training camp, substance began to trump style in their relationship.)

 「所有的關係都是開始於人」一朗解釋,「你會從觀察中去了解這個人是哪一種人。有些人表裡如一,有些人則是很虛偽。我對分辨這兩種人特別敏銳。

 「當我在休息室和場上,花越多時間和城城相處,我就越發現他不是虛偽的人,相反地,他既誠實又正直。我很尊重這種性格。我發現他是個很正派的人,這也讓我開始尊重他。

 日本社會很注重倫理制度,特別是對長輩。「賢拜」表示比較資深的,「後輩」則表示資歷淺的。後輩要非常恭敬,而且要小心不要惹到賢拜。日本社會注重這種倫理之極,甚至連後輩沒先問過賢拜就坐在賢拜旁邊,都被視為非常沒禮貌。

 在這種關係中,一朗不論哪方面來說都是城島的賢拜:年紀大三歲、比較早進職棒而且也先到美國打球。

 在開幕的客場之旅,一朗這個賢拜請城島在波士頓吃飯,他也告訴這個後輩,有什麼需要幫忙就儘管開口。

 一朗在面對其他的日本隊友時,都是扮演後輩的角色,不過佐佐木主浩、長谷川滋利和木田優夫都是投手,傳統上和野手比較疏遠,所以比較不需要每天面臨這種「賢拜後輩」的制度。而對城島來說,他在日本是11年資歷的老鳥,也習慣當野手群的賢拜,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歡迎在水手的新角色。

 「我會決定和水手簽約的原因之一,就是一朗在這裡。」城島表示:「對日本球員來說,一朗在美國創造了高水準的表現,有這樣的賢拜帶領你走過這個過渡期,是很有幫助的」。("Next to your own performance, for a Japanese player, the opportunity to have someone of Ichiro's stature with everything he's accomplished in America as your sempai to help guide you through the transition is a significant consideration.")

 但不是每個老鳥都喜歡這樣。在隊中只有兩個日本選手的情況下,一些小摩擦就非常明顯,而且很可能會被媒體渲染。有些球員可能會盡量逃避這種賢拜後輩的包袱。城島很樂意接受這種挑戰並和水手簽約,他也很有自信能靠自己在場內外的表現來贏得一朗的尊重。

 「我知道到水手之後,只有兩名日本球員,所以和一朗好好相處就是我的責任。」城島說:「但你不是直接要求他對你尊重,你必須用行動來贏得對方的宗重。我從來不擔心我做不到」。

 城島正式完全融入水手,應該是在5/19對教士的比賽,一朗接殺 Brian Giles 的飛球後長傳本壘,城島接住後,三壘跑者 Josh Barfield 硬是衝撞他試圖得分,不過城島死守本壘,同時把球牢牢抓住,完成了這個雙殺守備。

 當一朗談到城島死守住球的決心贏得他的信任,一些更細微的動作令他印象深刻。「我之前對他的印象是粗心而且不重視細節」,一朗表示,「不過當你觀察他在場上的動作,你會了解他真的非常細心而且認真。一個捕手必須要展現一些特質給他的隊友,而且要對場上的一些細節更加注意」。

 「當一個首位上大聯盟的日本捕手,必須留心兩個重要的關鍵。他常常用手指向隊友,鼓勵剛剛隊友的美技表現,而且你可以看到他總是很虛心的接受他人的意見。每個被捕手鼓勵的隊友都會很開心,而任何一個注意到隊上捕手這麼好學都會對他更有信心。這兩點今年我在城城身上都看到了。("Here's a guy who, while he copes with being the first catcher here from Japan, is all the while mindful of those two very important aspects of his job. He often acknowledges a good play by pointing his mitt in the direction of the fielder who made it and you can see him all the time carefully absorbing the nuances of the competition. Any player who's on the receiving end of the catcher's recognition of a good play appreciates that, and any player who notices his catcher being studious gains confidence in him as a teammate. I've felt both of those things from Joh this season.")

 在水手每天的打擊練習時,也能瞥見他們快樂的相處。今年球員可以選擇在打擊練習結束後,先練習跑壘。一朗和城島是第一組練習打擊的隊友,他們常常練打之後就一起跑壘,這也讓他們多出12分鐘的時間來相處。他們有時後會談棒球,有時開心的大笑。

 另一個較不明顯,但可能比較有意義的現象,是他們比賽時在場邊休息區的座位。球員通常會選離教練遠一點的位置,一朗則是從第一天加入水手開始,就固定坐 在離教練比較近的位置。今年,城島通常就坐一朗旁邊,雖然兩人都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或怎麼發生的,不過他們都表示,在有多名日本選手的球隊中,後輩很少這麼沒禮貌的直接坐在賢拜旁邊。

 然而,它就這麼自然的發生了,很明顯的訊息透露出彼此的互相信任正在快速的發展中。(Here, though, it happened naturally and very early, a clear sign that an unspoken air of mutual trust had developed between them quickly.)

 城島談一朗:「穿上制服時,他是我的賢拜;脫掉制服後,他是我的老大哥」。(這句怎麼有點怪怪的...)

 一朗說城島:「離開球場後,他還是我的後輩,就像在日本社會一樣。不過有時在球場上,他不只是我的後輩,他還是我的隊友」。

 在將近半年的相處中,一朗對他的隊友印象最深的是哪一點改變呢?

 「我發現他是個正派的人,在某種角度來看,他的個性真的很可愛。他是個可愛的後輩」。("I've discovered he's a decent human being and, in a kind of charming way, he has a certain cuteness to his personality. He's an endearing kohai.")

 城島溫柔又怪怪的一面很可能還是會出現在對手身上。(Johjima's warm and fuzzy side is most likely still lost on the opposition.) 上個月在洋基球場第一場比賽的第一局,當 Alex Rodriguez 在打擊區準備時,可以看到城島面罩下的嘴在說話,然後 A-Rod 看了一下自己的褲襠。城島很好心的提醒他的「帳篷」忘了拉。


 註:這篇真的翻到快起笑,有夠長。灰色的英文是我翻不太出來的部份,我只寫出我理解的內容,所以附上原文。兩人的發言則是用綠色表示。有任何指教歡迎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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